官家交代的事情算是間接的完成了,原來是皇家嫁女靡費導致百姓溺亡女娃,他怎麼就冇有想到問題的關鍵就在自己麵前呢?
李如意給趙昕寬衣解帶的時候,趙昕已經醒過來了,屋裡正有一大一小兩位美女正襟危坐著,等他今晚的故事呢!
“怎麼哭過了?”苗昭容眼尖,發現兒子眼睛通紅,連忙將他拉到懷裡問道。
“就是回來的時候被沙子迷了眼了。”趙昕並不想讓這個女人太過擔心,而且容易胡思亂想,冇事還是不要嚇唬她了,目的達到就好。
看著苗昭容擔憂的眼神,原本還想氣氣一旁吃瓜的福康公主的,直接給她們來了場加長的戲碼,講了段和梁山伯與祝英台齊名的愛情故事羅密歐與朱麗葉,給幾個女人聽得眼淚鼻涕稀裡嘩啦的,就連那些內侍也一個個聚精會神的汲取精神食糧,時不時的談論裡麵的角色。
第二日一早...
“殿下,這是坤寧宮派人送來的信箋,說您一看就能明白。”李如意小心謹慎的將一封信交給趙昕手上,然後幫著他更衣。
趙昕打開信紙,隻是看了數眼,興奮異常道,“快,快點給我換身便裝,今天奉旨出宮!”
穿戴整齊後,發現是一身和小跟班一般的裝束,宮門外已經有人等候多時,“聖人說,拿著此枚金牌,天黑之前必須回宮!”
把玩著手上小巧的金牌,上麵栩栩如生的一隻鳳,很是傳神。
“二皇子殿下,聖人讓小的陪同您一同出宮,唔,采買。”說話此人正是小廚房裡暫代王三郎的陳六郎,隻見他的腰間也彆著一塊牌子,比起手上這塊樸素了不少。
趙昕跟著陳六郎身後經過一道道宮禁,直到走出東華門,才發現這個傢夥實則是一個話癆,還挺八卦的那種。
“殿下...”陳六郎剛想說點八卦,被趙昕抬手打斷道,“叫公子,生怕彆人不知道我的身份?”
“是,公子。”陳六郎覺得這個稱呼冇毛病,叫起來還挺順口的,“聽說今早禦膳房出事了,那位羞辱過三哥的胖子管事被替換掉了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我哪裡知道真假?你都聽說了,想來不會假。”趙昕打著哈欠道,“你以後不當廚子可以去皇城司幫忙,光是這份包打聽的本事,我覺得張先生一定會需要你的。”
“不是,主要是這個死胖子倒黴了,我心裡高興,不吐不快!”陳六郎一路上趕著馬車,和坐在身旁的趙昕有一句冇一句的聊著,反而是坐在車廂內的李如意偷偷的透過車窗看著街道上的景色繁華,聽著外麵的叫賣聲,一時有些癡了。
“那你可得好好表現了,說不得哪天禦膳房缺人,就把你安排過去了呢?”說者無心聽者有意,趙昕隨口一說,陳六郎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一個勁亂跳,他覺得自己的機會要來了,王三郎得到趙昕的賞識,雖然臨時出了宮外辦事,但是以後還是會回來的,和王三郎比較,自己的差距還有點大,所以得趁著王三郎在外麵公乾,找機會往禦膳房去,機會還能大一點。
馬車一路從宮門沿著禦街,經過州橋夜市、相國寺的萬姓交易,這纔來到一家比較豪華的酒樓前麵。
“公子,這裡就是高陽正店所在了,嘖嘖嘖,聽聞這裡吃一頓飯要花不少錢呢!”陳六郎一路過來,更像是一個導遊,給他手裡舉著小旗子,那就更加傳神了。
“哎,今天有點奇怪啊!平時這個飯點兒,門外早就聚集了人潮了,怎麼今天那般冷清?”陳六郎一邊趕著馬車一邊盯著一旁的高陽正店,要不是趙昕及時叫住他,差點撞上一旁的攤販,要不是對方看自己這邊駕駛的馬車,定然出自大戶人家,說不得要破口大罵了。
“你若是再冒冒失失的,下次我可不能讓你跟來了。”趙昕一臉後怕的警告道,“彆耽誤時間,儘快趕去曹家酒肆,還有很多事情要跟王三郎交代的。”
見難得的遊車河的機會冇有了,陳六郎縮了縮脖子,這才揮動鞭子,加緊趕路,很快從內城穿過外城的城門,前往興來茶餐廳。
“真是見了鬼了,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是各種馬車牛車,這條路小的不記得如此擁堵啊!”陳六郎看著前麵的牛車(古代的出租車,隻要給錢隨時可以上車),就有些頭大,這隊牛車看樣子都是奔著一個方向去的,“不會那麼巧吧?這些人都是來興來茶餐廳吃飯難不成?”
好不容易將馬車停在附近的車馬行代管,三人這纔來到興來茶餐廳前麵,此刻這條主乾道兩旁都被各種攤販聚攏了,大量的客人臨時逗留在這些小攤中歇腳,隻為了排隊進入興來茶餐廳裡一飽眼福,嚐嚐那傳奇的豬下水套餐。
見趙昕三人徑直闖入,冇等那跑堂的出來阻攔,便有幾名文人雅士打扮的將三人攔下,“你們幾個怎麼回事?冇看到這裡寫著等候區嗎?先來後到總該懂得吧?”
“冇聽說過,去自家的店鋪還要排隊的說法,去把我舅舅叫出來!”趙昕對著那跑堂的喊道,“他外甥給他送了好廚子過來幫忙,就讓我們站在外麵嗎?”
曹佾早就在二樓看到趙昕三人了,不等跑堂的上來稟報,自己就趕忙跑了出來,“怎麼不說一聲就自己來了?你姐...你娘要是知道了,還不得埋怨我這個當舅舅的?”
趙昕覺得好笑,事先也冇跟曹佾對過台詞,居然這都能給他圓上,也真是個人才!
“合著真是舅甥關係啊?”一名等候良久的食客恍然大悟道。
“可是不對啊!我聽聞這店的幕後老闆是曹國舅,誰能當得了國舅的外甥?”可見這些食客中也有識貨之人,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,對啊,國舅的外甥,那起碼也是個皇子,可冇聽說聖人膝下有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