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允讓點點頭,“告訴他們,如果不想被皇城司的人盯上,趁早解決了這個隱患。宮裡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是的,這也是小的必須這個時候打攪王爺雅興的意思。”內府管家從懷中摸出一張紙片,“這是我們買通在苗昭容寢宮的人傳遞迴來的訊息,福康帝姬和崇慶帝姬剛剛偷偷逃出宮了,此刻恐怕和豫王待在一起。”
“確信嗎?”趙允讓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趙禎,既然你斷送了某一個兒子的前途,某就讓你也嚐嚐切膚之痛!讓他們去辦,辦得漂亮點!”
內府管家點點頭,很快就退了出去。
很快,那些隱匿在京城各處的駁的據點,終於有了動靜。
皇城司佈置的人手,大量的訊息傳遞迴皇城司。
“哼,終於安耐不住了嗎?”張茂則看著隻言片語,冷笑出聲,“吩咐下去,全部準備上連射弩,隻射四肢,不取性命!還有,注意兩位帝姬和豫王的安全!”
此刻的白礬樓,早就重新開業。
鬱鬱不得誌的葛懷敏翹班了,和一眾紈絝在此狎妓吃酒。
“葛爺,不好意思,那邊有位大爺想讓翠紅過去陪一杯酒,您看?”一個龜奴搓著手跑進葛懷敏的包間裡,一臉的不好意思。
其實整個京城都知道,人走茶涼的道理,況且對於葛懷敏這樣的過氣衙內來說,這些龜奴和老鴇對他已經算得上客氣了。
但是就能慫人膽,喝得有些微醺的葛懷敏氣笑了。
“什麼人?也敢找葛大爺的晦氣?他在哪裡?讓你葛爺某去會會他!”葛懷敏在一眾紈絝的鼓動下,就踉蹌的走出了包間。
不遠處的包間裡,一箇中年人正在喝罵出聲,“堂堂的白礬樓,居然要貴客苦等,你們是不想好好經營了是不是?”
老鴇捱了一巴掌被人趕了出來,剛巧遇到踉蹌過來的葛懷敏和一臉討好的龜奴。
暗道一聲要遭,這兩位大爺,白礬樓雖說不怕事,但是一旦出了事,倒黴的都是下麵基層的。
“何人在外喧嘩?翠紅為何還冇到?”裡麵的中年人一副老子很不爽的樣子。
“郎君,好像是葛懷敏在謾罵!”一名護衛回來稟告道。
“一個過氣衙內,他拽個什麼勁?廢物一個,被人從西北擼回來塞進殿前司混日子,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”中年人越罵越激動,越激動用詞越犀利,外頭的葛懷敏能忍?在一眾狐朋狗友的挑唆下,就帶著人拔劍相向,與那些護衛大戰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中年人被葛懷敏戳了數劍,一把從三樓包間丟下樓去,直接慘死當場。
那老鴇和龜奴一看出了人命,連忙有些慌神,就連葛懷敏那些狐朋狗友全都清醒過來,呼啦一聲跑開了。
李如意乘坐的馬車剛剛從白礬樓下經過,就被一具高空落下的男子驚了馬匹,好在負責駕駛的是皇城司的人,經驗豐富,不過也花了不小力氣將馬車挺穩。
那些躲在暗處正準備伺機而動的駁的人,紛紛愣神的時候被人從後麵套了麻袋,一棍子敲暈瞬間丟上準備好的板車直接拉去水道,這效率比起那些無憂洞的拍花子還要熟練。
等到所有威脅都被拔除,去找官差的夥計帶著一群開封府的衙役也趕到了現場。
查封了冇多久的白礬樓又鬨出人命案,死的那人麵部受傷嚴重,仵作冇有到場之前,冇法確認屍首的身份。
不過光是從對方的那身穿著上判斷,非富即貴。
“班頭,好像是皇親國戚。”一名仵作上前遞話,“這已經超越了開封府的範疇,還是讓人通知宗正寺的人來吧?”
那名捕快深知事情大條了,直接派人去通知。
李如意好不容易穩住身形,冇顧得上車廂裡灑落一地的話本,就發現了躲在車廂後側的福康帝姬和崇慶帝姬,頓時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好啊!你不但假冒阿弟的身份,還招搖過市!”福康公主像是得勝的小狐狸一般,以此威脅李如意帶她們到處逛逛。
這個時候狄詠剛巧帶著白無常的人經過附近,以為可以幫上點忙,冇想到就是普通的打架鬥狠,出了人命而已。
正準備離開,他無意中認出了那輛巷口的馬車,附近正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盯梢。
這不是趕巧了嗎?
皇城司高壓管控下,依舊還是漏過了一批人,或許這批人和那批人不是一夥的,就是這麼個空擋,這些人偷偷摸向了馬車車伕。
車伕在不經意下被對方得手,連一點聲響都冇有發出去,就被控製住了,或者死了。
狄詠帶著兩百多人摸了過去,見對方已經對馬車下手,連忙湧了過去。
也得虧趙世將升官發財,這種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讓他遇到。
隻是湊熱鬨,帶著兩個小旗的人馬過來,就遇到了白無常的人與歹徒搏鬥。
那輛馬車他是認識的,當街襲擊當朝儲君,這還得了?
呼啦啦的帶著人也撲了上去。
那些人一看一撥兩撥,都是孔武有力的士卒,也不戀戰,正準備四散的時候,被趕來的皇城司的人圍住。
困獸猶鬥,死傷慘重。
一道道弩箭射來,射在這些人的手臂小腿上麵,也不給他們咬舌自儘的機會,直接上前擊暈或者卸下巴,動作果斷。
那名車伕的屍體被找到了,皇城司的人一個個看著那些駁的人,真想活撕了他們。
“你們先把人帶回去,這裡交給某!”狄詠攬下了護送任務,那些皇城司的人點點頭,朝著趙世將拱手,這才推著板車,將套了麻袋的人帶回去。
“你真是某的福星啊!”趙世將激動地給了狄詠一拳頭,“還以為有啥樂子可以瞧,這是妥妥的功勞了!”
狄詠不說話,一名水兵隊正小跑過來,在趙世將的耳邊耳語幾句,“當真?喲喲喲,改天,改天啊!改天哥哥請你們幾個好好喝一頓,今天不行了,得去治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