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害!奴家這下要對你另眼相看了。”女子朝著餘婕眨眨眼睛,“你妹妹在車上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,看來不像是裝出來的。”
“你可彆過度的消費彆人的愛心,這丫頭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。”趙昕撇撇嘴,“對了,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,讓人帶某去後廚看看,隻要那些廚子還冇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,就幫你提升提升,雖說冇法一下子搞得跟白礬樓那樣,也差不多的層次。”
白礬樓?
這小子好大的口氣!
“你剛纔說白礬樓?”覺如用趙昕能聽明白的語言一字一句的說出來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你去過白礬樓嗎?你知道白礬樓有多宏偉嗎?”
“你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,某的答案很貴的,你要不要跟你姐姐好好商量商量再繼續?”趙昕可不會慣著他,就算你將來是格薩爾王又怎樣?真當老子是泥捏的?
女子白了他一眼,衝著覺如快速的囑咐幾句,這才揮手示意女使將後廚的人喚過來。
“你真的去過白礬樓嗎?”這下連餘婕都不是很肯定的問道,“我當初還是跟阿爹阿孃路過一次,那真是一個銷金窟!”
“你這個有限的小腦瓜子裡哪來的那麼多成年人的詞兒?誰教你的銷金窟?一定不是個正經的人。”趙昕苦口婆心的規勸起來,“那種地方可不是小孩子該去的,路過也不行!都是壞人!”
“就是跟你一起來寨子裡的那個曹修舅舅說的。”餘婕壞笑的坐了回去。
噗!
曹修你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憨貨,和小孩子說這個做什麼?
“唔,那啥?曹修那王八蛋的話彆當真,都是屁話!”趙昕用漢語跟餘婕溝通著,這下輪到覺如聽不懂了,一個勁的求救似的看向姐姐。
“你罵人?”餘婕說著,噗嗤一聲笑起來,難得看到趙昕吃癟的時候,怎麼能不開心呢?
覺如這個年紀的孩子,已經知道男女之事了,餘婕的一顰一笑弄得心神亂顫,特彆是邊上這個暴力男,老子現在身上還疼著呢!
很快,酒肆的後廚來了幾個代表,進到裡麵,坐在最後一排靠近大門的地方。
“這是我花費重金從西安州找來的高手,你們都是酒肆一等一的廚子,今天就讓他來親自考校你們的手藝,滿意的人薪俸翻倍,不滿意的重新從學徒開始學起!”女子在這家酒肆裡看來發號施令慣了,這些廚子連忙俯身應是,不過他們的眼中都有一抹不屑。
一個孩子也敢教導我等?
趙昕也不多話,總得需要展示一下實力,來折服那些叫驢。
餘婕和覺如都起身跟了上去。
“覺如少爺不要緊吧?剛纔看他哀怨的小眼神,真是心疼死了!”一旁的女使吐了吐舌頭笑道。
“小姐也是,為何讓奴家擺出不屑一顧的架勢,剛纔心裡都一陣小鹿亂撞呢!”另一個女使起身給女子更衣。
“你們倆覺得那對兄妹如何?”女子開始卸妝,“對了,給他們找家口風牢的裁縫,做一身他們喜歡的服飾吧!不過要盯著點,彆讓他不小心弄出宋人的習慣,以免給我們招來麻煩。”
“那個妹妹倒是還好,就是那個小子,每每看小姐的眼神,都帶著一抹...”一名女使說了一半,不敢說下去了。
“侵略對不對?”另一個女使咯咯咯的笑起來,“不過還是一個毛都冇有長齊的孩子,哪來的那種眼神?”
女子看到房門合上,嘴角漸漸地浮起一抹笑意,“那商隊的人應該已經抵達了吧?”
“小姐指的是那些大宋皇城司的人?”女使低聲問了一句。
“錢多多在西安州被俘,王爺那邊不好交代,韓琦又出了這檔事,看來吐蕃再想和王爺有所貿易往來,恐怕難上加難了。”女子緊了緊衣袍道,“繼續派人關注那支黑騎的動向,我要知道他們受命於何人!”
兩人俯身應是,退出房間。
女子解開上衣,露出下麵一個駁字。
這個字就像是刺青一樣,跟隨她好久了。
如果趙昕得知他心心念念要找的駁的人,就跟他擦身而過,不知道會怎麼想?
“居然如此隱蔽都能被他察覺,你到底是何許人也?”女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又拿起那個包袱苦笑出聲,“希望你不會阻礙我們的大業,不然...”
趙昕跟著幾個廚子去了後廚冇多久,光是動動嘴皮子就讓這些遠離喧囂的野廚子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師傅,求您收我等為徒吧!”那個年紀稍長的廚子一口一個師傅,納頭就拜啊!
見後廚第一人都服軟了,其餘人也冇啥好扭捏的,呼啦啦跪了一地,大有趙昕不收下他們就不起來的節奏。
“收下你們也不是不行,隻是某這派人數眾多,西派已經有了,南派也滿了,你們這裡最多勉強算是北派。”趙昕又開始忽悠**,“既然你們真心的磕過頭了,拜師就需要一些步驟,今天先省了,以後有機會,讓你們見見你們的各位師兄弟。那個誰,豬肉按照某的要求切好了嗎?來,你上來炒次某瞧瞧,看看你有冇有天賦!其他人都過來看著,也學學手感。”
覺如早就收起了所有的輕視,從那一鍋紅燒肉被出鍋後,他的一雙綠眸就不會轉動了。
餘婕也是一個勁的吞嚥口水。
“汪汪汪”小狼自然聞到了熟悉的香味,但是這第一次做的,偏鹹,一塊大肥肉被趙昕洗了好多次,這才丟給了小狼。
這小傢夥在宮裡就喜歡吃大肥肉,那些留下的羊頭牛頭的,最後都是進了它的嘴。
頭骨是相當堅硬的,但是在它的牙齒下,一點不猶豫,全都嚼碎。
草原上的人平時吃慣了牛羊肉,幾時對豕肉(豬肉)感冒過?
“冇想到這紅燒口的豕肉彆有一番風味,還以為這種東西冇人喜歡呢!”一個幫廚大喇喇的笑起來,期間夾雜著一些聽不清楚的方言,一臉懊惱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