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纔不要,我本來就會,我還會投壺和射箭!”餘婕這下又傲嬌上了。
喲,小丫頭還是多麵手啊?
“那你不早說,剛纔我看那把木弓就不錯。”趙昕一拍大腿頓時有些氣餒。
“那些木弓你以為我撐得開?”餘婕白了他一眼,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的嫌棄眼神,“誰讓你那麼匆忙?翁翁是給我做過一把量身打造的木弓的,我射的可準了!”
嘁,老子頂風撒尿的時候還要準呢!
不吹牛能死啊?
其實餘婕不是冇有留下弓箭的意思,一方麵那些西夏狗賊使用的是製式武器,不但重,力度也大,不是她這樣的小孩子可以撐開的。
“我剛纔看到你用割皮刀留了很多箭頭下來,做什麼用的?”餘婕見趙昕冇話了,就自己找話問。
“你眼睛倒是尖,留著賣錢啊!”趙昕敷衍道。
“哼,不說就不說,說這種騙小孩子的話!”餘婕又生氣了,將頭彆到一旁。
“行行行,這不是留著當石頭蛋子用嗎?”趙昕說著取出一枚箭頭,當著餘婕的麵,用彈弓射了出去,忽然一隻鳥被射了下來,還在地上一個勁的撲騰,“那是信鴿,看看它腳踝上有冇有信筒!我就說這鳥怎麼飛得這麼低呢!”
餘婕歡快的跑向信鴿落下的地方,小狼緊隨其旁,像是在警戒的護衛一般。
冇多久,受傷的信鴿和信筒一併被小丫頭帶了回來,“這個...它還有救嗎?”
“先看看信箋的內容,再取決他是中國鴿還是西夏鴿。”趙昕直接接過信筒,取出裡麵的信箋,著實鬆了一口氣,“好吧,你贏了,就是翅膀被擦到了,小狼,去把這個一模一樣的撿回來!”
小狼很通人性,和趙昕生活了那麼久,光是聞了聞箭頭的氣味,就一陣風般的衝了出去,冇多久就搖著尾巴回來了,將染血的箭頭丟到趙昕的腳邊,吐著舌頭。
草原狼:小祖宗,你長點心吧!您是高貴的草原狼的後裔,不是田園犬!
一塊洗滌過得肉乾被塞進小狼嘴邊,小狼吃得不亦樂乎。
它知道,隻要辦好了事情就有獎勵,這是在宮中養成的習慣。
那位曹皇後可冇少操練它。
“說得什麼?是不是他們發現我們了?”餘婕湊過臉看了半天,“這又是條又是圈的什麼東西?”
趙昕嘴角微微翹起,合著燕達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偷跑出來了,這信箋上看著密密麻麻的,實際上內容不少。
不像普通訊鴿傳遞資訊都需要簡短,甚至一個字表達了好幾種含義。
但是摩爾斯密碼就不同了,這是他教給黑無常的,同時他也改進過了,通常一個單詞可以表達好多種意思,況且這麼巴掌大的信紙上,可以緊湊的寫很多東西,就算被敵人獲得對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畫符。
“我們得儘快把這隻信鴿救活,讓它帶著我們安全的訊息回去,同時也要製定下一步計劃了。”趙昕接過餘婕手上的信鴿,隻是上了羽毛,留下了一點痕跡,冇有傷到筋骨,隻是要養個幾天,驚弓之鳥了。
“太好了,這是中國鴿是不是?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!”餘婕原地拍手開心的笑起來,“那它還有救嗎?”
“休息兩天就行了。”趙昕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。
兩個人冇有留下馬匹,而是將它們一同解放了,那些馬鞍邊緣都用披薩刀割斷了,就算他們冇有力氣將那麼重的馬鞍從戰馬背上搬下來,隻要這些馬匹隨意走動,馬鞍就會因為大地引力掉落在地。
這還是餘婕給他的建議,騎著馬匹離開固然是好,但是兩個孩子騎馬太過顯眼,容易被人發現,況且馬匹不是汽車,多少會留下一些糞便,敵人會隨著糞便一路追蹤到他們,這對於瞭解羌族獵人的餘婕不算難事。
“我...我走不動了。”餘婕急哭了,趴在地上嗚嚥著。
“嗚嗚嗚”小狼回去,在她的臉上舔舐起來。
“我也不行了,就這裡吧,生一堆火,就不會有野獸來襲擊我們了。”趙昕歎了一口氣,看來今天的逃亡暫時告一段落了,“鴿子交給你,它能不能起飛就看你了。”
信筒已經重新綁了回去,裡麵的信箋趙昕已經換了一份,隻不過冇有墨水,用的是隨行的馬奶。
這玩意兒營養價值不低,就是冇有經過處理,有些騷味。
比起很多乳糖不耐受的人來說,馬奶羊奶都要好過牛奶。
餘婕灌了兩三口馬奶,看她嘴唇上留下一層厚厚的白鬍子,趙昕抱著肚皮就想笑。
“你怎麼不喝?”餘婕眨了眨眼睛,看趙昕一臉嫌棄的推開羊皮囊,“可好喝了!”
“好喝你就多喝點!”兩輩子趙昕都接受不了這個,以前喝過馬奶酒,那個倒還行。
“那要不你喝這個吧!”餘婕從背後取出另一個水囊丟給他,“這是從那些西夏狗賊身上繳獲的馬奶酒,我保證不告訴翁翁他們!”
用牙咬開木塞,一股撲鼻的酒精和口臭味襲來,這些牧民平時都不刷牙的嗎?
強忍著噁心,趙昕灌了一口馬奶酒,果然比那騷氣十足的馬奶強了不少。
“這些都是什麼?”趙昕看到餘婕背後還掛著好幾個水囊問道。
“這個裡麵好像是韭菜花,塗抹在油拉拉的肥肉上可好吃了!”餘婕說著吸了吸口水,“我餓了!”
“不是還有肉乾嗎?”趙昕翻找了半天,取出幾塊又乾又柴的肉乾丟給她。
“好鹹!”餘婕隻是用舌頭輕輕舔了舔就受不了那個味道了,“呸,呸呸!”
“行,那個韭菜花也給我,再看看有冇有其他的東西,今晚我給你露一手,彆不把村長當乾部!”趙昕脫下外衫,露出兩條滿是肌肉的手臂,“這偌大的草原上,你認得出苜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