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馬就有幾名凶神惡煞的皇城司密諜上來,用棍棒驅趕。
“肖兄,我...我也不是很懂...”範純仁的語言天賦自認在這夥子裡屬於上乘,即使在書院裡,也經常受到祭酒呂從簡的當麵誇讚。
“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們,答得最快答得最好的可以先行離開,剩下的那個人,會死!”趙昕用對方能夠聽懂的語言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,還不忘轉頭看向身旁的範純仁,“範兄,我這麼說對吧?還需要補充點什麼嗎?”
“不,不不,這樣就好!”範純仁大為驚訝,這肖辵遼語、西夏語都不在自己之下,居然還無師自通倭語,雖然他聽不真切,也不知道趙昕具體說了什麼,但是他知道趙昕此舉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。
可那邊的倭女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她們之所以有恃無恐,就是知道大宋冇有幾個倭語通譯,那些把她們弄進汴京的人,也是這般告訴她們的,反正這種事情又不靠語言溝通感情,完全都是靠的無師自通。
但是現在不同了,這個看起來隻是個孩童模樣的,居然張口就說出來她們的語言,而且咬字清晰,不知道的還以為眼前站著的就是一個倭人小孩子。
有幾個倭女有些蠢蠢欲動,卻被身前一個倭女用眼神瞪了回去,還低低的威脅了幾句,說的很輕,但是被趙昕聽到了。
“把那個女人拖出來,脫去外衣,綁在這裡,行刑!”趙昕對那幾名密諜說道,然後又回頭看了眼範純仁,“範兄,這麼做對吧?”
“對,對對!”範純仁現在就是個應聲蟲,隻要是趙昕說的都是對的,隻是要把這般嬌滴滴的女子當麵行刑,是不是不太好?
兩三名密諜毫無憐惜的將那個指定的倭女從人群中拖拽出來,將她外套解開,綁在木架上,然後就開始一陣鞭打。
“你們看,我把那個威脅你們的傢夥處置了,現在,誰想主動站出來回答我的幾個問題?”趙昕上前幾步道。
忽然,一個嬌小的倭女跪著過來,雙手伏在身前,嘴裡懇求道,“小女子願意回答大人的問題,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!”
有人帶頭,其他人紛紛效仿,那邊被綁著鞭刑的女子身上已經慘不忍睹,佈滿了道道血痕,哪裡還有剛纔那股子威脅的架勢?
“很好,第一個問題,最先回答的五個人可以離開這裡。”趙昕說完一句就看向範純仁,後者隻顧著點頭,“那麼,我們就開始了!”
“雅蠛蝶!”那個被施行鞭刑的女子又準備開口阻止的時候,一把長劍橫在她的脖頸前麵。
燕達臉上冇有絲毫的表情,在他的眼中,這些倭女都是紅粉骷髏而已。
“再囉嗦一句,我就讓人直接拔掉你的舌頭,你可以試試我的底線!”趙昕的聲音很快進入那倭女的耳中,“無論你說不說,幕後之人我都會找出來,輕則流放重則誅殺,你以為你能阻止幾個人?你以為你是誰?”
倭女身子瑟瑟發抖,燕達給她的壓迫感太強烈了,她相信隻要這個孩童一聲令下,這位大宋武士就會拔掉她的舌頭,想到以後就要成為啞巴,她膽怯了。
一名密諜乾脆用破布將這個倭女的嘴堵上。
燕達身上散發的氣勢,彆說這些嬌滴滴的倭女了,就連一旁的範純仁都不敢跟他離得太近,總感覺後背生寒。
“你們之前都被人安排在白礬樓裡的事情我已經知曉,我就問你們一句,那些將你們弄進這汴京城裡的人後台很硬,還記得對方的長相嗎?”趙昕一口氣說完,抬手道,“哎,我話還冇有說完,誰能將那些人的舉止特征說出來,我立刻做主放了她們,隻有五個名額。彆想著胡亂說一些誆騙我,外城的護龍河裡可埋著不少屍體呢!”
那個之前第一個打破僵局的年歲最小的倭女再次匍匐上前,趴在趙昕的腳邊瑟瑟發抖道,“奴婢知道,請主人賜我紙筆,奴婢會作畫!”
“唔唔唔!”那個被綁著的倭女還是忍不住出聲了,即便她的嘴中塞了破布,頸部架著刀劍,依舊冇能威嚇住她。
“聒噪!”趙昕嘴裡蹦出兩個字。
隻聽到身後“撕拉”一聲,房間裡其他倭女驚呼一聲,抱在一起哭泣起來。
溫熱的鮮血從那倭女的頸部泄洪一般噴湧而出,那雙不甘的眼睛漸漸失去神采,她冇想到這些宋人當真敢殺人,可是後麵的事情她已經無力管了。
“拖下去,丟進河裡餵魚!”前半句趙昕用的大宋官話,後半句用的倭語,意在嚇唬那些聚在一起的倭女,像是在說,誰再敢忤逆我的意思,她就是你們的下場。
“主人,我不反抗,請給我紙筆,我會畫畫!”那個嬌小的倭女上前死死的抓住趙昕的腳踝懇求道,“真的,請相信我一次!如果有任何假話,您可以殺了我,丟...丟進河裡。”
“你叫什麼名字,有名字吧?”趙昕走上前幾步,對她柔聲道,“你起來,站在我這邊來,給她準備筆墨紙硯。”
“奴婢冇有姓氏,她們都叫奴婢祥子。”嬌小倭女低著頭換了個位置跪坐著。
很快,有密諜抬著茶幾和筆墨紙硯擺放其上。
那具倭女的屍體還擺放在原處,房間裡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道,第一個問題剛出口,就看到無數的手臂舉起來,有些人等不到就直接脫口而出。
“很好,你們五個人現在自由了,不過僅僅是自由的離開這間房間。”趙昕對身旁的密諜點點頭道,“大宋會安排專人將你們送回倭國去,不會放任你們繼續以這種違反大宋律法的方式留在京城裡。”
趙昕的問題看似雜亂無章,但是連貫起來就看得出,指向一個群體,勳貴和宗室。
白礬樓的背後就是這幫人,那十幾家正店背後也是這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