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”眼眶中有淚光在打轉的苗昭容被趙昕說得一滯,雙手叉腰道,“你敢,哪裡都不許去!”
趙昕一頭撲進苗昭容的懷裡撒嬌道,“啊嗯!姐姐,你最好了!我跟你開玩笑的!”
“你這個小猢猻,一天不氣氣我,不舒服是不是?”苗昭容破涕為笑道,“晚膳吃什麼了?一股子酒香味,你不會小小年紀飲酒了吧?”
“纔沒有呢!都是帶回來的醉雞和團魚的味道,快點進去吧!彆讓阿姐都謔謔了!”拉著苗昭容的手臂,一個勁的往裡推。
福康公主兩隻手已經忙不過來了,一手一根雞腿,嘴裡還叼著一截中翅,開心的不亦樂乎!
“吃吃吃,早晚吃成小胖妞,嫁不出去!”趙昕打擊人從來不過夜的,平時可冇少跟他姐吵鬨。
“姐姐,你瞧二郎他說我!”福康公主果然找苗昭容訴苦去了,“姐姐吃,可好吃了,就是有股酒味,苦苦辣辣的。”
“一回來就欺負你阿姐!”苗昭容忍俊不已道。
“哪是欺負她,你看她這腰圍,是不是粗了一圈?”趙昕纔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,他才幾歲,毛都冇長齊呢!
“呀,福康,你怎麼...怎麼胖了那麼多?”不提還好,一提,嚇了苗昭容一大跳,“你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,來人,都收起來!”
馬上有女使進來,將食盒裡的餐點一一收攏起來,送往寢宮旁的專屬小廚房。
“都怪二郎,每次都帶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回來,都怪他!”福康公主見好吃的被收走了,頓時又嚶嚶嚶起來。
“二郎早點休息吧!”苗昭容看著兒子略顯疲憊的身影道。
“明日書院休沐一日,可以睡個大懶覺了!”趙昕故意拉長音,經過福康公主的時候,還扮了個鬼臉,“略略略~!”
趙禎此刻在禦書房裡,麵前張茂則汗如雨下。
“皇城司內部出了此等紕漏,平甫,你可確認什麼人會乾出此等事情?”作為趙禎身邊第一人,張茂則自然不會受到官家的懷疑,但是他現在成了皇城司的都知,內部出現了這種事情,無論如何都是難辭其咎的,就算趙禎不管,早晚會被有心人傳揚出去,張茂則在皇城司內部的話語權就會弱。
對方的手伸到皇城司,關鍵你還不知道誰搞了你,這纔是趙禎生氣的地方。
“啟稟官家,微臣晉升都知前,皇城司內部除了微臣還有其餘三名勾當,分彆負責內外宮事務,其中有一人是微臣的親信。”張茂則說到這裡,就意味著被懷疑的對象是兩個人,“其中一人負責所有對外事務,不過微臣以為,對方將這枚棋子埋在皇城司那麼久,為何到了這個時候才啟用,而且故意賣了破綻給我們,就是想讓我們以為負責外事務的有嫌疑嗎?”
趙禎點頭,肯定了張茂則的說辭,不過很快,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你說,要是最興來來負責找出這個內鬼,他會懷疑哪個人呢?”
張茂則抬頭看向趙禎,雖然二殿下最近幾天表現出來的不是他這個年紀的冷靜和機智,但是這種事情純粹是他皇城司內部的家事,忽然讓二殿下來負責此事,難免不被人詬病。
但是皇城司是官家的皇城司,這一點張茂則時刻堅信的,所以隻要是趙禎的意思,他就會百分百的實施,“那...就麻煩二殿下了。”
“平甫,朕自然是相信你的,但是你有時候太過感情用事。”趙禎很認真的說道,“你不得不承認,在審訊方麵,最興來很有天賦,不是嗎?”
“微臣不敢有怨言,皇城司是官家的皇城司!”張茂則連忙下跪表忠心。
“起來吧!”趙禎很滿意張茂則的態度,他之所以破格提拔張茂則,也是出於這個考量。
眼裡要有官家,不能因為晉升就飄了,心裡擁有牢記自己的使命,不忘初心!
“二殿下明日書院休沐,不如...”張茂則又請示道,“還有關於吳越後裔組建的駁,在城內的幾處據點,二殿下懷疑對方或許和無憂洞有所牽連,明日或許需要殿前司從旁協助。”
大宋號稱禁軍百萬,大部分的禁軍都掌握在殿前司的手裡。
“朕要是冇有記錯,無憂洞結構複雜,若是打草驚蛇,恐怕下次再難施為。”趙禎有些擔憂道,“今日京城裡時有孩童被拐帶,是該加強城內城外的巡邏力度了!”
“微臣想來二殿下的意思不是現在對無憂洞進行大清洗,而是給予那些混在城內的駁組織成員一些壓力,讓他們鋌而走險,亂了方寸的時候一舉拿下。”張茂則連忙解釋道,“此次二殿下主導的和大食商人費薩爾的貿易清單中有大量的螢石,據說這種螢石出現的地方有巨大的地殼反應,會從縫隙中噴吐出高溫液體,可以融化各種鎧甲,相當危險。”
“朕上次就看到螢石,還有那北帝玄珠,都是什麼東西?”趙禎好奇心作祟,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“螢石的材料和外藩進貢的夜明珠類似,將這種螢石磨成粉末放置在暗處,可以自然發光很是神奇。”當初張茂則冇有親自去鴻臚寺參與交易,但是聽那次去的密諜頭目回來稟告後,也覺得非常神奇,那些粉末現在還放在皇城司的倉庫裡,“至於北帝玄珠,其實就是硝石,是製作火藥的重要材料!”
“硝石如此重要,怎可隨意交易?”趙禎忽然謹慎起來。
“二殿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,大食本土並不知曉火藥的事情,所以當地的硝石藥用的多,或者用來...用來驅蟲。”張茂則說到這裡,強行憋著笑意,“關鍵是價格低廉,產量巨大,關於這一點費薩爾已經證實了。二殿下的意思是多囤積一些硝石,大宋境內的硝石不忙著開采,花錢先用彆人的,反正都是半賣半送的,不用白不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