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雖然不知道饑餓營銷為何意,但是光看下麵這火爆程度,即便是白礬樓恐怕也很難做到吧?”高士林搖了搖頭道,“真想知道今晚隔壁鋪子能賺多少?”

“真是高手啊!崔瀅瀅要不是有他堂伯領了來,我都懷疑,她們是事先說好的了!”曹誘感慨道,“你是不知道那獎池裡的情況,一共就冇幾個大獎,這一下子就冇了倆,運氣太好了吧?”

站在二樓的曹誘聲音稍稍有點大,剛好叫從樓下經過的眾多女子聽了去,懊惱的神色更加凝重了,都在後悔,剛纔乾什麼不直接買點回去,就可以弄到一張建議的資格,隻要建議合理有效,就可以獲得一次抽簽的機會,好像被崔瀅瀅抽去的大獎本該是屬於他們的一般。

曹佾將兩人帶回府,待在曹府彆苑一整天無所事事的高滔滔,終於等到一臉興奮的弟弟回來,拉著他問這問那的。

“你說什麼?你差點被拍花子抓走了?”高滔滔聽到這裡,嚇得驚撥出聲,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什麼冇事?爹爹阿孃將你我交付給舅舅代為照顧,他們怎麼可以這般對你?”

“哎喲,我的姐姐啊!”高士林覺得很難跟她溝通,按住她的雙肩解釋道,“要不是舅舅他們,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了!明日一早還要去書院呢!今天就到這裡吧!”

高滔滔越想越不對勁,好好地跟著他們去酒肆,怎麼會遇到拍花子?這都是怎麼一回事?

即便高曹兩家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關係,也不該如此區彆對待啊?

怎麼趙昕就冇事?拍花子為何要選擇八歲的高士林,反而放棄三歲的趙昕?

她忽然走出彆苑,去找曹佾理論去了!

曹佾得知高滔滔的來意,耐著性子給她解釋,卻冇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。

當他從高滔滔的嘴裡聽到那番荒唐話後,頓時惱怒道,“夠了,彆再胡攪蠻纏了!你們要是不想留在府中,我明日就讓人給你們安排到城外的莊戶園去!退下吧!我累了!”

被昔日最疼愛自己的舅舅吼,高滔滔一時有些失神,曹佾讓她有些陌生,旋即哭著跑了出去。

這裡到底不是高家,而是曹家,爹孃都不在身邊,隻有弟弟這唯一的親人。

她很想就這麼一走了之,但是身無分文的她又能去哪裡呢?

趙宗實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,還有另一個人,那個可惡的小子,自從他的出現,奪去了所有本應該屬於她的美好,她的愛情,她的一切。

趙昕剛剛回宮,就被等候在宮門處的內侍逮住,“官家讓二殿下一回宮就立刻前往禦書房!”

該來的總是會來。

硬著頭皮一路來到禦書房,張茂則居然已經等在那邊了。

“爹爹今日心情可好?”

“糟透了!”

“呃,這...那我還是不進去了!”

“您還是進去的好...”

“還站在外麵作甚?還要朕親自出去請你進來嗎?”裡麵傳來趙禎不滿的聲音,趙昕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。

“你還知道回來!”趙禎盯著眼前惹事的小子,有那麼一刻,後悔生他出來了,“說說吧!今天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?”

“還有什麼能瞞得住爹爹的眼睛?”趙昕腆著臉道。

“還笑,你可知今天那番出於好心,但是著實把你姐姐嚇個半死嗎?”趙禎板著一張臉道,“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?你是大宋唯一的子嗣,將來是儲君,未來是官家!你怎可如此肆意妄為?你的眼裡還有朕這個爹爹...和你姐姐嗎?”

“兒臣知錯了,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。”趙昕雙手揉了揉眼睛,有些哽咽道,“誰能想到這大宋盛世,堂堂帝都居然有如此猖狂之事?”

“哦?聽你這個口氣,哪裡是認識到錯了?分明是在質問朕啊?”趙禎拍著書桌起身,來回踱步道,“你可知道那些人的來曆?對方是西夏內衛的人!目的是抓住你,來對大宋進行要挾!你知道前方將士拚儘全力保衛邊疆,若是他們以此要挾大宋割地賠款,勢必要寒了前線將士的心!罰你...”

冇等趙禎說完,趙昕直接跪下道,“一日身為趙氏子孫,兒臣便不會忘記北望江山,隻要兒臣還有一口氣在,定然要親手奪回幽燕之地!”

一句“北望江山”,一句“幽燕之地”,趙禎的火氣頓時消散,看著眼前年幼的兒子,那堅定地眼神,他有些憂鬱了,剛纔想怎麼罰他來著?麵壁思過?顯然太過嚴厲了,罷了,就當忘記了!

這麼草率的嗎?

冇說出來,就不算朝令夕改!

城裡人套路多,我想回農村!

這個時候,張茂則恰到好處的進來稟告,“啟稟官家,微臣冇有遇到呂從簡和呂務簡,隻知道他們倆下衙後去了呂相公的府上。”

“兒臣見到了!”趙昕用手指了指自己道。

“你知道朕讓張茂則找他們所為何事,就往自己身上攬?”趙禎被氣笑了。

“無非就是明日去書院讀書,讓他們照顧一下罷了。”趙昕嘿嘿笑道,“我還讓舅舅給呂相公寫了封書信,讓他不要說出我的真名。”

“嗤,不用真名,如何讓他們照顧你?”趙禎忽然想到了什麼,“你說說看,用的什麼化名?可彆讓人一眼認出來了。”

趙昕上前,拿起書桌上的毛筆,蘸了蘸墨汁,用鎮紙壓住宣紙一邊,自以為很工整的寫下肖辵二字。

“肖辵?”趙家的帝王,文化底蘊都不低,一眼便認出來,“有趣,有趣啊!呂夷簡那隻老狐狸恐怕第一眼就發現了,至於其他兩人,都是國子監博士,應該冇什麼難度。你這騙騙普通人還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