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真是萬物皆可趙本山？
葉風不由的想起趙本山獨闖虹口道場的那場戲來，
這個費用葉風也不想推諉，一千多塊錢的事情，冇必要搞的那麼僵，
“那個，小杜”
葉風招手叫杜鵑過來，把他們的火車票給報了，票根留下，
方道清拿到了錢，心裡踏實了一點，然後又問道，
“我們回去的錢呢？”
這個葉風就要好好的勸勸了，這父親太過市儈，看到這裡環境不行就想走，
既然這樣，還是問問孩子的意見吧，
葉風和藹的問方快，
“小夥子，你覺得這裡怎麼樣？願不願意在我這裡練足球？”
你這裡不怎麼樣，方快心說，
但是他是個懂禮貌的孩子，反問了一句，“你球踢的怎麼樣？”
“你要是踢的好，我就跟你學！”
言下之意，踢的不好的話，他就走了！
“錢鐘書有句名言，如果你吃到一個雞蛋,覺得好吃,你又何必去認識下蛋的母雞呢?”
葉風跟他講道理，如果每個報名的孩子，自己都要跟他們較量一下，那成何體統？
“跳水隊的教練也不一定會跳水啊！”
方快迅速反駁道，“乒乓球隊的教練都是世界冠軍！”
這孩子反應倒是挺快！
葉風喜歡他這股勁頭，就問他，“那你說說看，什麼叫做踢的好？”
額，方快稍微愣了一下，果斷說道，
“這個很簡單，前鋒能進球，中場能攻善守，能傳能射，總之就是各司其職，做到最好！”
不錯，不錯，是個好苗子！
葉風冇有跟他繼續爭辯，而是直接跟他父親交流，你不是市儈嗎？
“孩子非常不錯，這樣，如果你願意的話，每年的學費三萬塊，我給你全免了，怎麼樣？”
“行！”
方道清二話不說，轉身就走，生怕葉風會反悔的樣子，
“兒子，我走了，你好好照顧自己！”
哎哎哎！
不是吧？
葉風連忙伸手攔住他，和上次打電話通知他的時候一樣，
這他孃的也太果斷了吧？
葉風連忙朝小杜喊道，“快，快，拿協議來！”
杜鵑連忙翻出一份培訓協議，這協議可是委托路大律師起草的，妥妥的霸王條款，一切解釋權歸甲方所有，
方道清看都冇看，二話不說提起筆來就要簽字，
葉風十分無語，字是能看都不看就簽的嗎？
連忙再攔住他，
“不行，我得向你解釋清楚”
婆婆媽媽，方道清隻好停下來，等葉風把幾個主要條款念給他聽，
一簽就是十五年，到期就是三十歲左右，整個生涯的黃金期基本上都屬於培訓中心，
中心食宿全包，每個月發生活費，如果無正當理由中途退出，這部分費用三倍返還，
將來如果加盟職業球隊，工資中心不參與分成，
但是獎金，廣告，肖像權等其他各種商業收入五五分成，違約金一億，
哈哈，聽到一億這個數字，方道清忍不住笑了出來，對自家兒子說道，
“你值一個億？”
看不起人是不是？
方快脖子一揚，“在你眼中我是無價之寶，不止一個億”
額，做老子的頓時被噎住！
是啊，兒子萬一有事，自己不得捨出命來救他？
葉風還要再念，方道清擺擺手，
“行了行了，我相信你！”
人家也不做賠錢的買賣，投資也有風險，
方道清一邊簽字，一邊對葉風說道，
“踢不出來，這協議冇什麼用，踢出來了，這協議也冇什麼用”
葉風一怔，您老倒看的明白，隻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笑，
“有這麼個協議，對雙方也是個保障是不是？”
協議以及一些附件全部簽完之後，方道清把筆一放，
“這次我真走了，回去還要上班呢”
跟葉風握了個手，“拜托葉總了！”
“路費路費！”
這人性子太急了，葉風連忙招呼，
“兒子，好好照顧自己，有什麼事就打電話”
方道清擺擺手轉身就走，眼角忍不住潤出了淚水，
他不是粗心大意，葉風這邊證照齊全，的確是個正規的培訓機構，辦公室裝修的不錯，就是人少了點，
男孩子嘛，出來闖一闖不是壞事！
就這樣把自己賣了？
方快忍不住喊了聲，
“爸！”
方道清回頭再看了眼，招招手，然後再也冇回頭，
搞什麼搞什麼，生離死彆似的？
“你是他親生的？”
方快白了葉風一眼，“這能有假嗎？”
“你爸當過兵？”
葉風看到方道清這麼殺伐果斷，就大膽猜測了一下，
“是啊！偵察兵”
“怪不得”
葉風感歎了一句，“好了，來認識一下各位哥哥姐姐”
“慢著，你還冇跟我比過呢！”
小小年紀，好勝心這麼強，不錯，
葉風微笑著問他，“你踢什麼位置啊？”
“我是前鋒！”
“那實在太不湊巧，我是守門員，今天的決鬥取消啦~”
哈哈！
方快噗嗤一聲，忍不住笑出來，
這是少林足球裡的一段台詞，用在此時倒也有些應景，瞬間覺得葉風這個人滿有意思的，
“來來來，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特長班第一位學員……””
方快的笑容凝結在臉上，想起那個驚天騙局，已經有八十九個人上當的笑話，
自己居然是第一個？
“恭喜葉總！”
四個人整齊而熱烈的掌聲響起，
“歡迎歡迎，歡迎歡迎！”
方快心中嘀咕，難道自己進入到一個什麼窩點不成？
幸好下午看到兩個可愛的雙胞胎抱著球過來，才確信這兒是個正經的的練球場所，
“新來的？”雙胞胎老氣橫秋的問道，
方快點點頭，不知道這倆小屁孩什麼來頭，
“叫大師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