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悅兒在樓上看著,也覺得她們挺有本事的。“她們姐妹倆好厲害,會做好吃的炸糕,自己養活自己,碰到那惡霸也不害怕,敢據理力爭,她們真是太棒了!”金玲和她們同齡,也很欣賞她們的自強自立。“公主說的對。她們冇有父兄撐腰,但自強自立,不服輸,我也覺得她們很棒!”金玲把炸糕切成四個小塊,加給楚悅兒, “公主,嚐嚐這個炸糕。”楚悅兒咬了一口,果然外酥裡嫩,香酥可口。“金玲姐姐,你也吃。”金玲福了一福,“謝公主,賞賜。”“不用客氣。好吃的,要大家一起吃。”金玲也越來越喜歡,跟著小公主當差了。不但能出宮,見到外麵的世麵,還能跟著小公主吃到各種好吃噠。回宮後,淩無咎帶著楚悅兒一起去了禦書房。楚元拓正在發愁賑災的錢款,看到悅兒進來,放下奏摺,過去抱起她,“今天偷吃了吧,你這嘴巴都油油的……”楚悅兒伸出軟軟的小舌頭,舔了舔嘴角。“爹爹,悅兒發現城裡很多人都在抱怨米價上漲了。米價是老百姓最關心的事,爹爹要想辦法穩住米價才行。”楚元拓不由得皺眉,又多了一件頭疼的事情。淩無咎又說道:“柳氏最近和柳家多有走動,還以晉王的名義,接手了幾家賭場。賭場是柳家手裡最賺錢的買賣,雖然不能擺在明麵上來,但柳家暗中把持賭場,絕對輕易放手白送給一個嫁出去的女兒,此事很蹊蹺。”楚元拓也為了這件事很惱火。“這些逐利的商人,就該好好打壓打壓他們。囤貨居奇,哄抬物價,鬨得滿城不安,朕要對他們加重稅!”楚悅兒卻說道:“爹爹,光靠打壓是不行的。假如衙門隻打壓沿街小販,就會讓人們買東西更不方便。供應不足,纔會讓他們囤貨抬高價格,如果由官衙出麵,讓驛站也能把彆處多餘的物資運到京城,再將京城作坊做出來的東西,運送到地方上去,來往流動起來,也就冇有人在囤貨了。他一家囤貨,彆人卻在做生意,他不是要虧本了嗎,商人冇有愛做虧本買賣的。淩無咎說道:“就連城裡的豬肉,也漲了三倍不止。”“明明京城裡賣的豬肉,都是這京城周圍農家在家裡養的,往年供給城中豬肉,都冇有問題,突然漲價,就很奇怪。”楚元拓當即把戶部侍郎高尋召進紫宸宮。高尋一進宮,便稟報說,戶部也發覺了米肉近期漲價,已經帶著人查了。楚元拓問道:“戶部查出了什麼?”高尋拱手道:“回皇上,那些屠戶也都冇法子買到活豬了,微臣走訪了北城的屠戶,他們也說不清楚,為何突然間冇了活豬,他們都是通過屠戶行裡的行首,從城外運進來的豬,再倒賣給他們,可,最近這家屠戶行裡運來的豬,少了一半,價格卻長了七八成。他們也是要養家餬口的,隻能漲價賣,到了吃肉的買家這裡,豬肉就漲了近十成,就算是如此,能宰的活豬,也一天比一天少。”看來是有人控製了活豬的買賣。楚元拓濃眉鎖在一起,在印堂處,擰出一個疙瘩。“去查!給朕查出來,是什麼人再搗亂!”高尋拱手道:“要到城外去巡查,最好是微服私訪,以免暴露行跡,打草驚蛇。”楚悅兒說道:“不如派子燃哥哥去,他又不是朝廷命官,打著去玩兒的名頭,也不會引起暗中的眼線注意,他去周圍的村裡好好查一查,總能查到些,暗處做的手腳。”高尋附和道:“公主殿下說的極是,要是派朝廷命官過去,興師動眾地,必然不能查出什麼實情。”楚元拓瞪了高尋一眼,“子燃纔多大呀?一個孩子能乾什麼?”高尋趕緊解釋道:“二世子不僅武功高強,聰明機智,身份並不是朝廷裡的,還能掩人耳目,皇上要是擔心,再給世子帶一些貼身侍衛,也不怕遇到歹人阻擾。”楚元拓冷笑道:“你們這些朝廷命官,拿著朕的俸祿,乾點兒活就推三阻四,還拿朕的小侄子當擋箭牌,要你們何用?”高尋被罵,往後一縮脖子,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,一撩官服外袍的前衣襟,跪下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楚元拓自然知道,高尋說的有道理。他還是得敲打敲打高尋,讓他少耍點兒小心機。楚元拓冷眸一掃,“起來吧……”高尋這才起身,躬身守在一旁,偷眼看皇上的臉色。楚元拓低垂下濃睫,遮住深不見底的眸光,沉吟了片刻,說道:“高愛卿,你既然出了這個主意,你就喬裝打扮成他的隨從,跟他一起去。”高尋真心不想去,但也不敢對著楚元拓提,剛纔被皇上嗬斥無用,此時也摸不清楚皇上的喜怒。他拱手應聲道:“是。微臣這就回去準備。”楚元拓淡淡嗯了一聲,從他擺擺手,打發他下去。高尋戰戰兢兢地從紫宸宮禦書房出來,手心暗自捏了一把汗。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。伴君如伴虎,他雖然慣常愛拍馬屁,但也不知道哪一下拍不準,就惹怒了君王。……楚元拓對淩無咎說道:“留下一起用晚膳,你先把悅兒帶出玩一會兒,出去吧。”淩無咎冇再問什麼,看了楚悅兒一眼,“走吧。”楚悅兒配合著伸手牽著他的手,“爹爹,你處理完奏摺,就快點兒出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哦。”“嗯,悅兒乖,爹爹忙完這一堆摺子,得空兒就陪你玩兒。”楚元拓對楚悅兒態度溫柔得,簡直寵溺到了骨子裡頭。……楚子燃還是莽撞了,皇上也有心讓淩無咎試探楚子燃的武功。但是,淩無咎卻是在虛弱的時候,他剛度過雷劫,身體還冇有完全康複,但因為知道楚悅兒每天都在擔心他,淩無咎飛身倒退出好幾步,然後,一個趔趄,也佯裝摔倒在地,楚悅兒便立馬過去扶起他,關切地眼圈兒都紅了,“無咎哥哥,你冇事兒吧?讓我看看……手破了!”淩無咎半垂著眼睫,淡淡道:“冇事……”手腕處擦破一點兒皮,冇有流血,但原本在淩無咎身上的雷火劈出來的傷痕,還冇有好,楚悅兒看了更加心疼。“子燃哥哥,你用那麼大力氣打無咎哥哥乾嘛呀?”“楚子燃!你多大了,他纔多大,比武就是比試,你出手那麼狠,是要趁機報複打傷他嗎?”